看到案后熟悉的那张面容时,饶是她再强自镇定,可还是忍不住抖了手脚。
那夜他的蛮横强势带给她太多阴影,让她再面对他时,只有种打心底想要逃离的心态。她很不喜欢他床榻间的霸道,更不喜欢他肆意摆弄的她态度。他那种枉顾她的感受,强势迫她迎合他、取悦他的做法,简直让人心凉。
她不知是这个时代男人在榻间事上都是如此,还是只恰好被她碰上的这个男人是如此,抑或是说,他只是对她,是如此。
可无论哪种都足矣让她避他如蛇蝎,连之前对他隐约的那层好感,都肉眼可见的逐渐消散了。
“脸色如何这般差?可是身子依旧不适?”
他看向她低沉着嗓音询问,亦如从前般,冷淡中夹杂着丝温和。
面前的他好似又跟从前一样了,可又好似哪些地方不大一样。
时文修没有细究这点差异,反正在她这里,在经历了他榻上榻下的两副面孔后,他给她的感受已然与从前大不相同。
“是有些不适,大概……还需好好养段时日。”
“那这段时日你且好生调养着,有什么需要,就跟下人说,他们自会替你转达府衙里的管家。”
时文修避开他的目光,垂低了眼应下,又道了谢。
她闪避的态度,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他皆看在眼里,沉眸的刹那,指腹忍不住猛按了下玉扳指。
“离那般远作甚,近前些。”
他莫名有些烦躁,就沉声令了句。不想这话却勾起了她心里的惧怕,让她瞬息僵紧了身体。
“主子爷,我身子不适……”
“本王只让你近前些。”
他似失了耐心,直接探手过来冲她伸来,可就在粗糙有力的掌腹触及她细滑微凉的手腕那刹,他却蓦的停了动作。
“罢了。”他沉着眸收回了手,朝旁边的食盒方向指了下,“将食盒送回伙房中。无事的话,下去罢。”
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