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佛像远远地抛在身后,青年缓步走出野庙,登上车却没立即去客栈,而是转道先去了杏子巷。
他已经很久没杀生了。
再一次破戒,欲.望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加汹涌。
卫檀生靠着车壁,眸中掠过一抹焦躁不安,信手扯下了脑后的杏色发带,缠在指尖把玩。
青年满头乌发失去了束缚,如瀑一样散落下来,柔和了他眼中几分戾气。
胸腔中再一次翻腾起极其愉悦又极其兴奋的感受来,肌肤上滚过一阵痛快的战栗之意。这感受来势汹汹,他眼里泛着抹异光,呼吸又加快了不少,因为兴奋,胸中喉口气血翻涌,险些又呛出一口血来。
就在这心脏疯狂跳动的间隙中,他眼前好似又掠过了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女人双眼平静,弯起时如同一条清溪。
他心中的躁动被奇异地抚平了。
不行。
这好像终于提醒了他,使他顿时清醒过来,卫檀生阖上双眸,长长的,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扯紧了发带,阖上双眸。
他不能任由这杀生屠戮的**继续发展下去。
她一定不会喜欢自己这幅模样。
将头发重新束起,青年闭目默诵经文,将那心头呼啸欲出的心魔再一次死死地压抑下来。
等到了杏子巷口,青年走下车,脸上好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与从容。
眼下才过了午时没多久,妙有刚刚被新来的曹婆子哄睡着了。
那曹婆子瞧见他,忙福身行礼。
卫檀生站在门前,也不进去,只是问,“小娘子睡着了?”
他嗓音温醇,神姿高彻,曹婆子不由得多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见他笑容和蔼,提起爱女时,温柔慈爱,不由得心下赞叹这郎君当真顾家。旁的男人哪有他这般愿意自己照顾孩子的。
“回郎君的话,小娘子刚歇下没多久。”
卫檀生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曹婆子一一答了,再度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