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看了山光远一眼,手转了转桌子上的笔托:“要不你去凤翔府一趟?”
山光远立刻道:“不用。”
他无意识的说完了,才开始犹豫要不要去,给自己找了理由,道:“鞑靼随时都可能反攻平凉府,我这时候离开不合适。”
元武看他眼下有几分青色,也听说山光远从反击到扎营,从后勤到重建平凉府,一直在沉默的劳心劳力。
元武宽慰道:“凤翔府也不远,快马加鞭或者乘船,半日左右也到了。两个月了,你就没给自己松过弦,要不趁着我还在平凉府的时候,你歇几日。”
山光远平日一向意志坚决,这会儿竟然被他说得面上明显有几分松动。
元武心里感慨:山小爷怕是心里真的有言昳。只是不知道言昳怎么想。
元武抬手:“就是你去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透了信。否则她要跟我生气了。就装不知道,试探试探她口风就是——”
山光远垂眼正要开口,外头忽然传来信令兵飞奔高呼的声音:“报!!”
山光远一凛,撑着身子看闯进帐下的背负行囊,发髻插羽的信令兵:“说。”
信令兵跑的腿也发软了,一歪身子跪在了元武脚边,气吁吁却仍然能压住声音,哑着嗓子道:“巡游军在泾州北向九十里地左右,发现鞑靼出没的痕迹。是他们的地图兵和侦察兵。”
山光远静气不变:“交手了吗?”
信令兵:“泾州营传话说交手了,但对方有多个小队,在雪中又有扎营,两方交手后大约杀了鞑子十一人,我方死伤七人,各自退逃。”
元武转头看他:“最近周边都在下雪,他们在这个时候出来重新绘图、侦查,是要有大动作了吧。”
山光远抬手让传令兵退下,颔首道:“是。鞑靼前几年严重干旱,境内牧草不丰。沙俄皇帝明明能捐助他们粮食,却选择捐助枪炮,意思很明显了。”
元武扶着眼镜,暗骂一句:“早些年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