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下,唐欢大脑一片空白,听到叶之澜让他想人,一时间竟忘了该想谁,无意识间,一张反派的脸便习惯性闪过了脑海。
叶之澜提笔画了一会儿,笔尖渐渐放缓,最终彻底定格。
画的背景在一张床上,男人的身形懒洋洋地俯向床面,衣衫松散,与那未束的发丝一同铺洒而下,向着那床上躺着的模糊人影。
叶之澜最后才去勾勒男人的脸,一只宛若桃花的眼睛刚跃然纸上,他便僵硬停笔,无言望向身前更加僵硬的唐欢。
似有若无的暧昧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欢提笔在那张脸上就打了个叉,讪讪道:“咳...重来!刚才走神了。”
亲手将某人画出来的叶之澜心态崩了,当他发现唐欢还在不住瞄向那副画后,即便平日表现得再淡然如水,这会儿也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跟我在一起,却走神在想他?”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唐欢嘴上解释,眼睛却还落在那张画上,画中的晏翡明显是在爬谁的床,下面那个模糊的人影,该不会是他吧???
八成是他...
没等唐欢细细探究,叶之澜便一把扯开了画,当着唐欢的面撕了个粉碎,然后黑沉着脸说:“一天只能画一副,没有重来,宫主既然不能集中注意力,那便明日再画吧。”
“...哦,好。”
自知理亏的唐欢只能点头,结果他这副轻易放弃的模样又让叶之澜一阵胸闷气短,气得甩袖便走了。
唐欢也没去追,他尴尬摸了摸鼻子,原地呆站一会儿,在院中找了个小角落去钻研剑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空白之下条件反射,这又没法跟人解释,他一个宫主,总不能和男宠说我一看见你就紧张,那多没面子啊。
叶之澜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整天都没同他说话,期间唐欢偷偷拿出鸳鸯镜看了眼凤仙洞府,确定晏翡老老实实泡在水里疗伤后,才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