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的交谈声不断传出来,没过一会,还响起了丝竹之声。两个穿着倭服的女人走进营帐,朝着将军九十度鞠躬行礼后,便开始跳起舞来。
那化的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嘴唇,看得楚辞一阵摇头,他怎么都欣赏不来这样的打扮,也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瞧这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的样子,就差把眼珠子粘上去了。孟繁倒没有楚辞那么排斥,为了不露馅,他也装出看得兴致勃勃的样子。
一群人就这样一边饮酒一边取乐,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歇了。孟繁醉醺醺的和将军告辞,然后便在楚辞的搀扶下跟在一个倭人身后往他们的营帐走去。
那几个倭人也没好上多少,酒气上头将脸熏得通红,眼神也飘忽不定,营帐里伺候的人马上上前来扶。楚辞用余光看见了这一幕,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一步完成。
孟繁一路上都是跌跌撞撞的,那倭人回头看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被迫和楚辞一起搀着他往前走去。孟繁走着走着,突然呕了几声,然后便以迅雷之势朝着那倭人的身上吐去。那倭人猝不及防,只得瞪着身上这些秽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楚辞心里暗笑孟繁使坏,脸上却一副愧疚担忧的表情。那倭人脸黑沉沉的,忍着性子将他们送到住的地方,不等楚辞开口便飞也似地走了。他这一走,孟繁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眼神清明,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之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楚辞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知道孟繁没有醉。刚开始楚辞就看见孟繁在喝酒的时候,每次都假装很豪爽地一欣而尽,实际上所有的酒都被吐在他的袖子和领口处,他喝进去的部分极少。不是他酒量太差,而是因为今天喝的酒不同于一般的酒。
今晚喝的这酒是船上搬下来的一种烈酒,名字叫做梨花醉。初听上去很是文雅,入口也很绵柔,不了解的人只会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送。可是,这酒实际上后劲极强,一旦喝醉了,那么不好好睡上一觉,是绝对醒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