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范举拍着桌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是没看见啊,那个林甫同那张青筋暴涨的嘴脸,他之前一口咬定那个姓赵的没问题,这下被我们拿个正着了!”
祝元帅也笑:“那老匹夫之前还拿粮草威胁我们,这下子看他怎么有脸再说这事,要是一个不高兴,本帅就把他做的这有眼无珠的事捅上去,看上面怎么治他。”
范大人突然神色迟疑:“这姓林的,好像是……左边的。”
“哼!”祝元帅眼神一厉,“什么左边右边,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大魏的江山就是被他们败坏的,要不然,区区倭国这样的弹丸小国,怎敢来犯我大魏疆土?”
“话虽如此,可如今上面不太平,咱们还是不要和他们起争端才是。他们是天子近臣,人家说一句,抵得上我们说一百句了。”范大人自嘲地笑了。
祝元帅先是叹气,然后恨恨地道:“不捅上去便罢了,但这粮草本帅是决计不会还给那奸商的,就放在军营里,也够我们一两个月的嚼用了!”
想到那几艘大船的船舱底部全都是去年秋天打上来的新粮,祝元帅就气得慌,他们吃得还是前面的陈粮呢!这无良奸商,竟然宁愿里通外国,也不愿意给水师,他就不配做个大魏人!
“也许,他真的不是大魏人呢?”楚辞方才只是静静地听两人说话,这会他突然开口,祝元帅和范举立刻就看了过来。
经历了这件事,祝威对楚辞也有了一点好感,他温和地说道:“楚提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赵宽的来历不是查清楚了吗?他怎么就不是一个大魏人了?”
楚辞道:“这两天,我翻了一下南闽的海志,发现凡是有大型海难事故发生,都会被记录在册。这记录包括好几项,比如说事故发生的年月日,导致事故发生的原因,生者和死者的人数等等。”
“没错,这海志和县志差不多,只不过是专门记录海上发生的事情的。本官来时也曾翻阅过几本,发现每年夏天,几乎都有因暴风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