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真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绝对不是故意欺瞒,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张文海做小伏低,跟在楚辞后面走来走去,终于让楚辞不再生气了。
张文海自中了秀才之后,心下便有些松懈了。未进学之前交的那些朋友又捡了回来,日日都出去聚会。虽然不敢饮酒作乐,但游个湖,赏个花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张父本看在他中了秀才的份上不欲多管他,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怀疑张文海是否能撑到明年岁试,更别说三年之后的乡试了。
张父原本并不打算让张文海参加今年的恩科,他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德性,能中秀才就已是侥幸了。但张文海太不像话了,张父觉得,还是得找个人管管他,于是他便去县学给张文海报了名。
张文海其实挺高兴的,他心里也清楚,原来的那些都是酒肉朋友,和他一起玩不过就是图他大方会帮着付账,但这又有什么呢?他也没有付出真心与他们相交,就当花钱买个玩伴了。
方晋阳和楚辞却不一样。方晋阳是他的至交好友。楚辞于他来说亦师亦友,在来往时他心里还多了几分尊重。他相信,晋阳也是同样的想法。
现在他能和楚辞有同窗之谊,本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他现在只希望时日能长一些,不要四月一到,就他一个人被抛在丙班。
开学典礼后,时间已至午时。楚辞去蒙童馆接了楚小远与钟离钰后,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食堂。
“楚兄,这里!”张文海叫道。
楚辞他们走过去一看,桌上竟然摆了好几道菜,道道色香味俱,和食堂卖的甲乙丙菜色完不一样。
“阔之兄,莫非你偷偷出了县学?”楚辞皱着眉头问道。
开学典礼后便正式上课了,这期间若要出入必须向夫子告假,得到允许之后手持假条放可,而且一个月只能请两次假,除非情况实在特殊,方能破例。
“怎么可能?楚兄,你别告诉我,你入县学这么久都不知道县学食堂可以花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