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菱臻自然知道张纪蒹的斤两。重生之后,收集这个人之喜好似乎已然成了习惯。张纪蒹绝非是风流多情的公子,或是因了女子身份,也可能是本性使然,只有殷菱臻知晓枕边人的温柔笑颜背后藏了怎样冷淡的心。
也不知是否真有人天生薄凉,便是对待父母姊妹,都随时保持着有礼有度。在春节的这段时间里,殷菱臻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来自齐国公府上下对张纪蒹的喜爱与关照。
“又在胡说八道了。”张纪蒹喟然叹着,闭上了眼。
“是是是,我就喜欢胡说八道行了吧?”殷菱臻愉悦得轻哼,如觅食的小鸟一般对着驸马爷的唇啄了几下,“但有一点可不是我乱说。”
“哦?”张纪蒹挑眉,唇角晕开淡淡的笑意,眼帘之间是如曜石一般璀璨的星光闪耀。
就在殷菱臻以为驸马爷会问自己那“不会乱说的一点”时,张纪蒹却只是舒了口气,轻轻圈住了她的腰身,将脸贴在了她的颈窝里:“公主,你爹爹喊我明日进宫呢。要不咱们还是早些进入下一个内容?”
“什么内容?”殷菱臻微怔,脱口问道。
“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内容啊……”
毫不刻意话语,却轻易将殷菱臻魅惑住了。明明不是那妖-娆绝色,却似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顺其自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清晨驸马爷揉着手臂进宫的时候,公主殿下只面露□□,眼角含情、嘴角噙笑,抱着棉被侧卧在床-上赖着床。
大侍女殊青领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婢女们鱼贯而入。公主殿下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说不准再过些日子,公主府里就该添丁了。如此想着,殊青上前一步,轻声唤道:“殿下,可是要起了?”
被这般一问,殷菱臻双颊微红,两眼瞪得老大,好半天才努了努嘴,吐出一句:“予要沐浴。”
殊青忍俊,道了声“是”。侧头向身后的小姑娘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微微屈膝,倒退了出去。
“殊青,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