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吹起来!”
逻些城大门口,尉迟宝琳大声吆喝。
这让尖锐刺耳哀伤的曲调顿时响彻了整个城市。
松赞王和毗俱砥王妃死得太忽然也太离谱,待得如今依旧没有死因定论,更是缺乏足够的墓穴下葬,至今停摆在逻些城的皇宫中。
诸多百姓从悲伤到观望,又到等待。
整座城市中至今依旧残留着丧事的红白布缠绕,气氛凝重。
待得唢呐高声,这似乎唤醒了一些人的记忆,不乏人山人海的观望者,又有大片痛哭者。
“壮观啊!”
头次吹唢呐引得如此多人大哭,尉迟宝琳一时心满意足。
待得被公输少卿拉扯了衣服,他的脸上才迅速挤出一片奔丧的哀色。
他注目着前方有着交涉的李鸿儒,一时唢呐吹得轰天响,尉迟宝琳又等待李鸿儒回来吹那杆法宝唢呐。
唢呐的法宝不多,需要发挥法宝威能的更是少。
尉迟宝琳可稀罕李鸿儒那杆唢呐了。
这是想要谁哭谁就得哭。
他鼓着腮帮子使劲吹,待得李鸿儒在前方交谈连连点头,又不乏提起唢呐,他这才心满意足。
“家父在皇宫……”
欢迎大唐使团的并非往昔的熟面禄东赞,而是禄东赞的儿子赞悉若。
作为大相,禄东赞此时已经不用干迎宾的工作了。
父升子任,禄东赞上位前,也不乏将自己儿子塞进去。
也就有着赞悉若在城门口的相迎。
李鸿儒和赞悉若没啥聊的,大抵是客套一番。
待得客套完毕,他随即提起了唢呐。
这让赞悉若声音一止,心中悲伤涌出,随即嗷嗷大哭起来。
一众人泪眼婆娑不断向前,使团车队也不断纵向逻些城中。
大唐使团人数足,礼仪到位,让人几乎难于挑剔。
除了声音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