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入死牢!”
徐茂功看了看赵启明,又看了随口低声搭腔两句话的李鸿儒。
他最终将案件做了暂缓,没有立刻取赵启明的脑袋。
此时真相未明。
何况赵启明跟随并州军团十二年,不说大功,但至少有苦劳。
若是最终查明被枉杀,多少会寒了一些人心。
死牢中铁牢钢锁,只有一个小通风孔,仅仅能容纳送饭的碗递进去。
这不是落头氏能飞出的孔穴。
“若赵启明是落头氏,今夜外界应该止休了!”
徐茂功望了望天色。
一点微红从东方透出。
此时已经进入到白日了。
“走!”
架住赵启明的军士喝上一声,开始拖着这个浑身失去力气的男人前往死牢。
张兰芝的话极为诛心,又挑起伤心往事,让他一时如同行尸走肉。
只是李鸿儒的话又带了一些挽救。
他心如死灰下倒没想着去自尽。
“李鸿儒过来。”
李鸿儒正以为事情了结,他能回房睡觉时,听得徐茂功提了一句。
在长安时,徐茂功还叫‘李鸿儒小友’,态度温文尔雅。
待得到了并州,便改成了直呼姓名。
李鸿儒顿时觉察到了地位的直线下降。
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声,走向靠近。
“大人,您喊我呢”李鸿儒道。
“你既然当了录事的书记官,一会儿就赶紧将这件事记录起来。”
这是随手就近在抓壮丁。
李鸿儒查看了一下四周,见得都是一堆堆武官和甲卫兵士,没有其他文人的身影。
“大人,我还没纸笔,连续在房里修行了几天,还不知道其他情况哩。”
“王福畴可是在长安,我在并州!”
李鸿儒刚想推脱,随即便见徐茂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