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别再姜糖面前提。”顾连珹记得自己答应的那件事,叮嘱徐静芳。
徐静芳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用,连自己媳妇都差点丢了!”
顾连珹:“……”这话他没法反驳。
他在心里叹气,其实是姜糖把他扔了才对。
见顾连珹低下头,情绪显然不怎么好,徐静芳也放轻了语气,“娘不提。你好好跟糖糖把事情说道说道,让她放心。”
“嗯。我知道。”顾连珹心里有事,总是下意识往东屋看过去。
徐静芳早就发现了,摆摆手道:“你回去休息吧,别在这耽搁。”
顾连珹起身,“娘,舅舅,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着顾连珹进了东屋,徐静芳扶额叹气,“这姜建民,可真不是东西!”
徐静勇摘下眼镜,语气淡淡:“可怜人有千百种,可恨之人却只有一种。”
徐静芳眼神瞥过去,“哪一种?”
“可恨的那一种呗。”徐静勇边说边站起来,赶在他妹子暴起之前,迈着两条老腿一溜烟儿蹿回屋里。
徐静芳:“……”
屋门被轻轻推开。
顾连珹看到床上安静沉睡的身影,心下一软。
此时的姜糖,身体异常疲惫,但精神却反而十分清醒。
这种感觉很奇怪。
因为她明明能清楚听到外界的声音,但诡异的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做出回应。
就连发出声音也不能够。
她听到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应该是顾连珹进来了,他叹了口气。
就一个很普通的叹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糖现在只有脑子能思考,所以思绪十分活跃。
她竟然从那普通的叹气里面听出了诸如‘庆幸’‘失落’‘了然’‘开心’……等等相互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