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顾家人也都睡得不踏实。
徐静芳起夜很多次,过去敲姜糖屋的窗户,“连珹,睡了没?起来去看看糖糖的情况?”
顾连珹一直没合眼,时不时就开台灯查看姜糖的情况,“娘,姜糖发烧了!”
怕台灯的人光扰了姜糖睡觉,顾连珹差不多是一小时一看,距离上次还没多久,再看姜糖的脸颊通红,嘴唇干裂,不停的呓语,显然这情况不太正常。
“发烧了?!”徐静芳打开窗户缝,脑袋从里面钻出去,“烧多久了?烫不烫,我去喊刘大夫过来!”
顾连珹抬手试了试姜糖额头的温度,烫得他忍不住把手缩回来,“娘,你进来照顾姜糖,我去厨房烧热水。”
徐静芳一听情况不大好,连忙进去,“连珹,去叫醒老三,喊刘大夫来咱家。”
顾连珹三两步到老三那屋喊人,“老三,你大嫂发烧了,你去刘大夫家去一趟把人带过来!”
顾连容立马穿衣出来,“马上!”
见人应答,顾连珹又赶忙钻进厨房烧热水。
用蜂蜜兑上温水,顾连珹把瓷缸端进屋里,“娘,外头起风了,说不定要下雨。”
徐静芳把炕上的厚被子扯开,给姜糖盖上,拿过蜂蜜水,用勺子一点点喂进姜糖嘴里。
晚上的风突然就起来一阵,黑漆漆的乡间小路上,一道手电筒的光晃过,顾连容缩着脖子,小跑着去村北面刘大夫家。
啪嗒啪嗒——
徐静芳把厚被子给姜糖裹得严严实实,往窗户边瞅了瞅,“这是下雨了。”
顾连珹又去一趟厨房,端了盆热水过来,暖水壶灌满了两个一起拎过来。
那头顾连容和刘大夫走到一半路上,这雨哗啦一下就浇在头上,两人用手挡着快跑到顾家。
顾连珹见状,去厨房切姜熬汤。
屋里,刘大夫探了探温度,边摸过脉象边听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