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火锅,桌上备的菜全被三个饭桶清光,一点不剩。
次日一早,姜糖听见些许动静,往旁边瞅了瞅是顾连珹起来了。
顾连珹刻意放轻动作,“没事,你睡吧。”
姜糖合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顾连珹轻手轻脚退出屋里,跟徐静芳一起去地里上工。
顾连容骑着自行车去县城运输队继续练车。
顾连珹自打从部队回来,这还是第一次来上工,不少乡亲都上来关切。
“连珹这腿是养好了?”
徐静芳含笑,“差不多了,省城那边的大夫说可以经常下地活动活动。”
“那不错,有了连珹帮衬,好歹家里能松快点儿。不过今儿老三咋没来呢?”
徐静芳依旧笑:“也不是啥大事,连容接了组织上安排给连珹的工作,昨天办了手续,以后就在县城工作。”
“连容当工人了?”
“这可不得了,连容有出息了。”
“你家这是真过上好日子了。”
有羡慕的就有酸溜溜的:
“人家这是成了工人了,跟咱们这些泥腿子可不一样,往后鱼跃龙门说不定就搬去城里了,用的着你们在这替人家担心?”
这话一出,徐静芳还没说啥,跟她关系不错的就开始喷那人。
“用得着你在这说,知道自己是泥腿子还不上进,抱着家里的醋罐子这是喝撑了才出来的吧?”
“真是,这酸味,怕不是家里的剩饭剩菜放了几十年了还舍不得扔,吃进去都拉不出屎来,全从那张臭嘴里面出来了吧?”
徐静芳:“……”她有时候认为,文化人骂人总归是含蓄了点,还是得朴实的劳动人民开口才更形象。
徐静芳人缘好,家里上下三代都有当兵的,最是根正苗红,在村里鲜少有跟顾家不对付的。
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