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也没怎么闹,毕竟昨天才闹过,他怕简松意吃不消,于是只是摁着他亲了几口,亲得简松意彻底软乎下来,才松开手,任凭他骑在自己身上,恼羞成怒地作威作福。
自己就半倚着床头,伸手拨弄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故意假装生气的?”
“一早就发现了。”简松意一把打掉他的手,“别碰,待会儿碰乱了。”
怎么这么臭美。
头发不让碰,柏淮的手就只好重新回到简松意腰上,自然而然地占起便宜:“我还以为起码要到传小纸条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呢。怎么这么聪明?”
简松意不但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还有点小骄傲:“你生气的时候压根儿就不是这样,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你说说,我生气是哪样?”
简松意想了想,柏淮只对自己生过一次气,就是王山找人堵自己那次,除此之外,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
无论自己多凶,多霸道,多不讲道理,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这个人看上去像一块寒冰,实则是一汪暖水,全然没有底线的温柔和包容,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沉溺其中。
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没认为柏淮是真生气了,但不哄哄柏淮,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心甘情愿地被骗过来。
而柏淮这个畜生,分明就是吃准自己心软,才故意来这么一手愿者上钩。
想到这儿,简松意觉得柏淮这人可太坏了,于是突然抬起身子,再迅速重重坐下,猝不及防,压得柏淮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幼稚地挑挑眉:“我不知道你生气什么样,但反正我生气就喜欢使用暴力。”
柏淮被他这么一压,再看着他一副恃宠而骄的嘚瑟样子,好气又好笑:“发脾气也不是这么发的,我腰压断了,以后吃苦的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腰断了,你以后结合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