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的客房相当的简朴,简朴得就剩几张沙发和几个茶几,没有任何摆设——除了一根沉香散发着浓香,其他就是墙壁上有一个破斗笠,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梁夫人,您请坐。喜欢什么茶?”刘牧樵换上了一套西服,很正规,彭珊还帮他打了一根领带。
“狗脑贡。我一般就喝狗脑贡。”
上了层次的人是有讲究的,喝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固定的。
譬如湘雅医院的名教授齐林,别人抽烟,有软芙蓉王就不会抽硬盒芙蓉王,而齐林教授只抽黄盒的芙蓉王,档次属于第三等了。
他不是抽不起而是一种固执的奢华。
狗脑贡也不是最好的绿茶,但梁夫人就喜欢喝。
“我包里有。”梁夫人说。
“有的,我们这里有。”彭珊赶紧说。
沏好茶,梁夫人才说:“刘牧樵,深夜打扰另有原因,明天,会有人过来谈判,日韩公司的代表。我准备做主谈人。”
“这么快?”刘牧樵有些惊讶。
“他们能不快吗?”梁夫人微笑着说。
“我们还没有定下大众方针!”刘牧樵心里一紧。
没有制定方案,我们谈什么?
这是一个紧要的问题。
“是的,我们还没有确定谁做董事长,更没有开董事会。所以,我这么晚来找你。你必须今晚有一个明确的决策。”
梁夫人喝了一口茶。
“您的想法。我想听听。”刘牧樵很冷静地说。
“我的策略很简单,利用我们现有的产品优势,全面、全力出击,把日韩的企业击垮。”梁夫人轻描淡写地说。
“具体的方案呢?”刘牧樵坐直了身子。
“这个还不能满足你,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制定详细的计划。”梁夫人说。
“大致的方案。”刘牧樵说。
梁夫人摇头,说:“我想,你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