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病人都被邹医生剃了个光头,一个躺在手术床上,另外两个坐在一边等候,呆呆的。
刘牧樵根据核磁共振片的地位,在病人头上用紫药水做了个记号,邹医生等会就在这里做钻孔。
这几个病人,都只有十二三岁,也许是因为反复的癫痫发作,影响了智力发育,一个个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牧樵也懒得打麻醉,或者打安定针,也不再顾忌郝教授和邹医生说他会催眠术了,拿出马醉木树脂,在病人鼻子前晃了晃。
马醉木树脂比较方便,病人也好接受,睡一觉,梦都不做一个,醒过来之后,手术也做完了。
这次的手术难度比继发性的难一些,主要是畸形的那皮质,很难确定诱发癫痫的那个“点”。
也许是一个点,也许是一个片,或者是一个球。
穿刺针能够摧毁的范围有限,一次,捣毁半径在两毫米左右,所以,刘牧樵需要认真看核磁共振片。
第一次做,他也没有经验。
幸亏他的阅片能力达到了宗师级,经过认真分析对比,最后还是基本确定了一个核心部位。
尽可能少摧毁脑组织。控制在半径两毫米范围内比较理想,即使有错误,也不会有太大的功能损害。
过去做继发性的癫痫比较好做,损坏的脑组织,很多时候,半径不到1毫米,这点损伤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这几个病人得认真对待,损毁小了不起作用,损毁大了可能会影响脑组织功能。
即便是出现失认、失读这种小功能损伤,对病人来说,也是不小的伤害。
有脑部功能丧失,会认为智商有问题,在社会上会被歧视。
一个成年,拿着钢笔,叫不出钢笔的名称,只能说这是写字的,别人会怎样看待他?人家谁知道他是因为脑组织损坏了失认中枢?一定会认为他有智商障碍。
被骂白痴的概率几乎是100。
失读就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