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太宰治怔了怔。
他看见长谷川里奈慌张地把上吊的“他”救下来,沮丧地说:“太宰,我没有异能力,很危险的!要不是我借到了剪刀,你真的会死的。”
……没有异能力?
太宰治记起了孵化者的实验。
是某一次的投放吗?
旧的,被覆盖掉的“历史”?
他猜测着,注视着不断延展的剧情。
少女的性格跟他的认知差不多,有股奇妙的韧性。就算失去了异能力,也头铁地追着他,向他表白,不顾他的戏弄或试探,容纳了他的所有的不安全感。
他的防线慢慢地消融。
某日,出于任务需要,他挑了一位女性,心不在焉地发表着“殉情论”,却刚好被长谷川里奈撞见。他的面上划过一丝无措,在大脑内翻来覆去地组织着语言,立志于“一口气解除误会,拒绝狗血虐恋”。
然而。
他的忐忑没有派上用场。
长谷川里奈说:“我不介意噢。”
……太宰治发现,“自己”的气场变了,鸢色的眸子亦冷淡下去,缠着绷带的手插进了口袋里,掩盖弯屈的指节。他大致推断出了后续的故事,难受至极。
长谷川里奈是有缺陷的。
少女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懂常规的“爱”是什么,认定了一个人,便无限制地付出、奉献,捧着一颗心,乖巧地等着被回应,忘记了该适当地索取。
故事中的“他”,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一点。
两人之间的暧昧骤然消散。
他收回了情感,长谷川里奈却仍然固执。
“太宰,对不起。”
“我可以改的,我哪里不好吗?”
“太宰,我买了你喜欢的蟹肉罐头!”
……
——这些行动,通通被他忽略了。
他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刺猬,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