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在想什么?”虞霄有些疑惑,揽着衣袖,把茶盏放在丞相跟前。
茶桌对面,愣神的唐棠终于回神,自在地轻咳了声,“无,只走神罢了。”
虞霄茶道之术极,泉水搭上的太平猴魁,仅醇香扑鼻,且带有阵阵溢的兰香。
唐棠敛着眸,拿起茶盏品茗,却在心里呵呵。
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几天都借着试香编多少台本了亲,在琢磨些对,我怕个傻子。
窗外飘着雪,暖阁的攒金红炉兽金碳烧的旺盛,气温颇,对面,温尔雅的丞相只穿了身霜白薄衫,乌发雪肤,茶盏凑到嘴边,唇瓣抿了,顷刻间印上莹莹水光。
虞霄就么看了会儿,才在唐棠望过来时,垂了垂眼,低头品茶。
除却君身重雪,天无人白衣,魏国丞相唐子谦,君子温,如切如磋,若初见时,虞霄对他的心思只有分,恐怕如早已上升到了十分。
“裴延……他怎么样了?”唐棠犹豫再,还放茶盏,问。
提起对君臣,唐子谦心颇乱,魏亡国,主因小皇帝独裁,他个老师的过错,而亡国后,国百姓依旧安居乐业,且北方灾也被聂帝以雷霆之势处理,国泰民安,隐隐可见蒸蒸日上。
大将军裴延,其人骁勇善战,有他在,边境无敌来犯,军士兵也魏国的子民,少些伤亡也丞相显而易见的。
算起来,对君臣做过最恶劣之事,就让他雌伏于人,唐子谦个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雪山之巅极为凶险,丞相身傲骨,还至于去憎恶,诅咒裴延死在路上。
虞霄倒茶的手微微僵,先想起……自己貌似撬了友的墙角?然后又被丞相隐隐关心的话砸的心疼。
想他虞霄,连云雨都得偷偷摸摸,而聂燕之和裴延两个莽夫,上美人上的光明正大说,还能让美人心绪稳?
虞霄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没事,”虞霄放茶盏,手动,粒棕药丸弹飞去落入袅袅升起白烟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