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送到了宁宁手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等等等!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许曳是个好奇宝宝,满脑袋瓜小问号:“我们没有制造玉佩的材料,假玉只能利用幻术做出来。如果他们有所防备,不放心再检查一遍,发现那是假的了怎么办?”
“几率很小啦。”
宁宁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眼看前方的裴寂已经快不耐烦到拔剑,赶紧加快了语速:“首先,第二次交换后时间紧迫,他们要想在我们之前赶到瀑布拿走灼日弓,必然不会有丝毫懈怠与停留;其次嘛——”
她说着停顿稍许,极快地抬眸看一眼许曳:“其次也有一点赌的成分,按照人的思维惯性,会对失败之后重新得到的希望尤为珍视。他们以为之前受了骗,很难想到其实是出计中计,这次肯定会牢牢抓住机会,认定那就是真正的玉佩。”
贺知洲只想鼓掌,直道内行,暗自庆幸宁宁是自家门派的小师妹。
若是与她站在对立面,像霓光岛那样被玩弄于掌心之间而不自知,简直生不如死。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宁宁还是一副纯良温和的模样,长裙微微一旋,在地面绽开浪蕊浮花:“无论如何,到那时候,真正的玉佩都在我们手里。”
“既然这样,”许曳挠挠头,“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做一份假的玉佩给他们呢?”
他说这句话时,宁宁已经上前几步,试图阻止裴寂拔剑。
她闻言稍稍扭过脑袋,眼尾轻飘飘地一勾:“当然是有份礼物,要和玉佩一起送给他们啰。”
*
瀑布之前,局势格外焦灼。
容辞站在冰凉刺骨的水潭里,只觉得水流顺着脚踝一直往上,刺破重重经脉,为整具身体都浸了层寒意。
“所以,”他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声线尽是粗砺的哑,“你和柳萤在争抢玉佩时,是故意将它夺走,再故意输给她的?”
宁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