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许多。
确实如那蠢猪所说的,像他这种人、又有什么可活的?
胸中只有点墨之才,却以为自己可以纵横天下;见识眼界困于方囿,却以夏虫之态语天下无冰;他枯坐井底观那严家、那朝堂的一方圆空之时,已有人于九州之上展翅翱翔。
他本来能跟上的、他本来是最有资格跟上的……
但他却只将自己所见一隅之地当做了全部,什么都未曾察觉。
如同一场荒唐戏文,他便是那戏中丑角。
因天生的残缺遭家族放弃,却自恃天材、不甘怨愤,于是投效于那人。
严介仍旧记得,自己当年自恃才学,在那人面前侃侃而谈的模样。
若是这折戏台下有观者,必将为此一幕轰然而笑。
他以为是自己的才学折服了对方,但事实上,那只是班门弄斧的滑稽,但那人却握住了他从深潭泥泞中挣扎而出的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