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同南海四大家族比起来,仿佛是差了不少,但要是让蓝彩仕重来一遍人生选择,他还是选择跟着糟老头子混。
酒不醉人人自醉,尽兴便可。
只是姿容艳丽,又是胡蛮种的模样,那就不便随意逃窜。
楼上又传来了嬉笑声,忽地,似乎有人在唱歌,仔细一听,似乎是流传多年的《鹊桥仙》。
“好相公,甚么物事,当年前十?”
里里外外,都是笑得合不拢嘴,便是掌管这里的教坊都知,也是眉飞色舞起来。
再者,四海边陲之地,她们也是见识过苦处的,自是也不愿意讨苦吃。
只是看到蓝彩仕在楼梯口,坐在沙发中看文件,也只能按捺心思,不敢造次。
他转了一圈,周围一圈女郎,跟着转了一圈。
他往左踉踉跄跄,女郎们跟着跌跌撞撞。
“好相公~~休要再言老。奴看相公比少年,最是青春不过……”
又打了一个没有酒气的酒嗝,陆龟蒙眼睛眯着,凑到还在旋转的留声机前,指着一片花道:“这是九支花哩~~”
海口来的花魁,一脸的惊喜,双手交叠在胸前,蹭着陆龟蒙柔声道,“陆相公,好相公~~奴在海南,好寂寞,好孤单……”
给杀龙港义务教育委员会做顾问,“甫里先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开会的时候就眼睛一闭,然后假装认真听讲。
每次糟老头子正式开嫖,快乐的是老人家,紧张的,担惊受怕的,却是他这个年轻人……
一番喧闹,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滋啦”一下裂帛声,糟老头子“哦哈”怪叫,这楼上的动静,顿时激烈起来。
那些个座椅板凳,那些个麻将骰子,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能混出头的花魁、头牌,也绝非两百年前的娼妓,她们有着一半的自由身,若非大多数的面目,一看便知不是正宗唐人,便是跑路,也是不怕的。
回到楼下,蓝彩仕重新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