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码头有几个片区,越靠近海湾和港口,越是穷苦人家扎堆。
当然也不是没有富贵人士靠海住,只不过他们都是在这里安置了一处豪宅或者别墅,然后寨墙林立,更设有十几个警察岗亭,外加看家护院的明哨、暗哨、游哨若干。
穷富住宅区想要趋同,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是贞观三百零一年的三月,事情变得不简单。
“喂,飞鱼仔,我不识字的啊,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神童秘笈’啊。”
“是啊阿伯,这本就是‘神童秘笈’啊。”
“几年级的啊。”
“九年级的。”
“叼,我家乖孙才五年级啊,用不用得上啊。”
报亭中,卖报的少年眼睛一亮,连忙从柜台下方撸出来一摞还散发着油墨气味的习题集:“呐,阿伯,自己人,五年级的‘神童习题集’,新到的,便宜点算你一块五啦。”
“一块五?!”
已经秃头的老伯拿起薄薄的一本习题集,“有没有搞错?!就这么几张纸,一块五?!”
“哎呀你不要我要啊,真是的,知不知道现在要怎样?明年新一中全港招生啊。你不要我要啊,我两个孙子都要去新一中的啊!”
“叼!谁说我不要!来十套!十五块!”
秃头老伯眼睛一瞪,摸出十五个大花边,拍在了柜台上,震得报亭上悬挂的飞鱼标本都在发颤。
“一套一样,都是五年级的,老伯,自己人,不会骗你的啊!”
“最好啦!一块五……”
瞪了一眼报亭中的少年,老伯将习题集揣好,这才肉痛不已地骂骂咧咧走开。
一边走一边抱怨:“叼你全家的一块五,三十年前码头抗包,一天也没有一块五啊!一块五……一块你老母的五……”
离码头报亭不远的街区内,有一处金菊书屋的东港总店,规模跟朱雀街的全港总店差不多大。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