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塔古侯爵的命令下,城堡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仆人们为针头、玻璃管清洗消毒;血族后裔们则从周边各处村子召集来的佃农身上抽取血样,鉴定他们的健康状况,避免里面有疾病或是因为营养不良变得贫瘠的血源。
很快,一套用来换血的组合玻璃管就搭建成了,它连接在两张并列放置的单人床中间,将血液从一个人血管里引导向另一人,此时的伊薇特就昏迷地躺在左首那张床,而右边则是一位神情呆滞的佃农。
“我的后裔从周边带来了二十六人,每人可以出一品脱左右的血,明天他们会去远一些的地方再找新的,不同担心血源不充足。”在房间的角落,蒙塔古侯爵说。
“让你的族人们小心些,不要碰到她的血,最好封存在桶里,找个远些的地方埋掉。”
另一边,一位看起来像是家庭医生的血族后裔一边时刻注意伊薇特从另一根管子流出的陈血,时而吩咐着:“速度放缓一点,我担心太快会引发心衰。”“差不多可以了,抬出去,清醒后安排他喝点牛奶,让下一个准备。”“给后面的人喂点糖水,目前血液的甜度有些低了。”
非常有序,而且专业。伦敦不可能有这么高明的手法,而且工业区饥肠辘辘的虚弱工人也不如身强力壮的农夫血质好,她必定可以安稳无虞。
尤利西斯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这样下去,她全身血液被置换过几次,那么血管里流淌的病菌就会减少,直到一个微乎其微的程度,最终靠免疫力会把它们统统清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想看治疗的过程,总觉得从那根玻璃管里流出的暗红鲜血,似乎在一直提醒他人类有多么脆弱。
他移开目光,对蒙塔古侯爵说:“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聊点别的事吧。”
血族亲王选择了他卧室旁的小会客室,比起其他几处更宽阔的同样功能的房间,这里更加私密,历来是接待某些最重要客人的场所。
尽管二人的书信联系维持了四个多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