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莱德贝特只觉得其他人的理解全然正确,事实就是这么回事,最关键的是,这个解释也符合了他内心按耐不住的渴望,“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关于那些虽然迷途,但尚未走上错误道路的灵……”
“当然是按我们的主人内心的期望去做。而且你的说法有问题,莱德贝特,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尚未走上错误道路的灵’,只要不在真理的至道上,那么他就生活在巨大的谬误中,只是堕落程度的深浅罢了,我们有责任而且必须将他们引导向正确。”
……
一位农夫在溪水里跋涉着,半天之前,他还在自己工作的农场旁边的小溪钓鱼,因为追逐着两位精灵般的女孩子一路来到这里,如今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会什么会到此处,而自己又改做些什么。
前方的溪流本隐隐约约有女孩子虚幻如苍白薄纱的背影,不时传来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很近,又像是在远方,犹如葬礼的钟鸣的声音那样悠长而缓慢,用一种奇怪的,像是催眠一样的韵律不时重复着,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也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湖泊,天空倒影在湖里,宁静空茫得就像他凝固的思维。
他什么都没有考虑,只是按照惯性前进着,在无声的寂静和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向湖的某处归去。
但这一次,熟悉的笑声从侧面传来。
“他真的跟过来了?”
“奇怪的家伙~”
他在迷惘中抬头一看,却见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所屋宅,它大部分被林地遮蔽,浓雾将树冠和它的轮廓淡化成一片模糊的铅灰色阴影,让人不经意想要猜测它究竟有多么庞大。
这栋深不可测、令人生畏的屋子,他此前从未听闻,如果他依然像平时一样保有理智,一定会联想起几十年前就已经过时的哥特小说中阴森诡秘的古堡,以及徘徊在里面的幽灵和吸血鬼什么的,然后明智地离得远远的。
屋舍门口,两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正好打开大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