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特按耐着震惊的心情,又将被子恢复原状,然而她正打算离开时,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握住她手腕。
手臂的方向来自床榻,黑暗中,本应熟睡的勒普顿夫人用一种神经质声音不确定地问:“你究竟是什么?巫师?精怪?梦魔?”
伊薇特不动声色地回答:“打扰了,夫人,原谅我不请自来……但我有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窃贼而已。”
虽然不知道她会什么会醒过来,但伊薇特已经准备发动白兔先生的怀表,洗去她目击自己的记忆。
“鸦|片酊我喝过太多次了,它对我的效果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强烈,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会把你当做小偷强盗什么的……但你行动时完全不会发出声音,我还看到你指尖上的光,谢天谢地,你是可以被接触到的。我听老人说,世界上存在恶魔、精怪什么的,如果付出足够的代价,就可以请它们做到一些常人无法办到的事。而你……又需要怎样的代价呢?”
她说话因为兴奋而颤抖,听起来类似走调小提琴般高亢尖锐,伊薇特几乎可以确定,她一定知道些其他人都不了解的秘密。
“你想要我做什么?”
“杀了我的丈夫,尽可能体面的。”
“你恨他?”
“不,即使这一切都拜他所赐,但我仍然爱他。但这份爱与我的憎恨同样强烈,它们已经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像他对我,以及我们孩子的爱一样。”
“听起来你像是在说,他对你也怀着一种爱恨交织的特殊情感。”
“并非完全如此。他和我不一样的是,他的爱包含着一种欲|望,不是贪欲,也不是情|欲,而是另一种古老得多,但又可怕得多的欲|望,我越变得残缺,就越能感觉得到那种炽烈的爱意。”
“你是指……”伊薇特理解了她话语中可怖的暗示,“……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并不是你本来的丈夫,而是某些类似我一样的怪异生物假扮的?”
“那就是他,我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