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8日的观星日,刚过中午,达扎特家的车夫来到了绿岛旅店门前,等候伊薇特上车了。
她把保养好的手|枪别在腰后,另一把武器迅捷剑则拜托阿尔托帮她拿着,阿尔比恩人现在的服装没有礼仪佩剑的位置,如果自己带出去会显得很奇怪。
伊薇特施施然走下楼梯,在打开马车车门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阿尔托隐蔽的另一栋大楼,他按照之前的暗号,把一边的窗帘束起来,另一边则维持原样,表示他已经发现她即将启程,准备开启追踪。
他的能力并不需要远远缀在伊薇特后面保持视距,只要锁定了她乘坐的马车,哪怕过上一天,也能根据气味和痕迹完全掌握她的路线,所以阿尔托选择在马车驶离五分钟后,才骑上一匹棕色的骏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伦敦曲折狭窄的街道阻碍了他们间的视野,车夫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视距以外的人跟踪着。
马车上闲来无事,伊薇特开始和车夫闲聊,她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问:“先生,达扎特大师究竟是位怎样的人呢?我只是位刚拜读他作品没多久的普通读者,虽然我对他的崇敬并不输于其他任何一位粉丝,可第一次参加他的讲座就受邀去他家做客,这让我有些紧张……他平时对人严厉吗?会不会不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和忌讳?”
“哈哈哈!多么礼貌的小先生,不过您不用担心,我的主人达扎特大师并不像其他一些刚出了点小名的就忘乎所以的傲慢老爷,他对人十分随和,尽管话不多,但我从未见他打骂过下人,而且也不拖欠薪水或者随意扣钱。要说有什么讨厌和忌讳的……他早年是位旅行家,去往过很多地方,身上也落下些旧伤,丰富的冒险经历让他有时候会做噩梦,之前几次梦中的呼喊惊扰了邻居,所以后来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概正因为如此,他睡眠不是很好,晚上不喜欢有人走动,9点就会让仆人把灯灭了,也不要他们伺候,还严厉禁止他们在他入睡时进入卧室惊动他,那些仆人全都对这个规定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