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尤利西斯才回到家中,看样子和那群慈善家共进晚餐后才回来。伊薇特把今天几家报社主编反馈的情况告诉了他,尤利西斯露出略带恶意的笑容:“这么说某些讨厌的造谣者终于可以离开业界了,这是我近期听到最好的消息,你真是控制舆论的天才,那位自以为的骗术大师黑杰克死在你手中也是死得其所。”
为什么这赞美听起来就不像好话?什么叫骗术大师……我明明是正面偷袭强杀,说的像是用了什么卑劣手段似的……
伊薇特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终还是道了声“谢谢”。
“嗯?”
“礼物……我看到了,今天下午爵士先生去了派尔街的慈善活动吧?不过为什么您会知道……”
“我亲爱的侄子明明出色完成了工作,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到那位可怜的幽灵少女时更是垂下了忧伤的眼睛,让我想起缠着家长养宠物却被狠心拒绝的孩子……为了好好奖励她的努力,我觉得我需要做点什么。
可惜她平时既不喜欢漂亮的珠宝和礼服,也对歌剧芭蕾狩猎之类的活动不感兴趣。如果让一位可爱的淑女在自己面前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她悲伤的原因并非出于爱情而是由于别的什么理由,这对一位法兰西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过错。幸运的是我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感谢这位小姐慷慨赐予我取悦她的荣耀。”
尤利西斯做出一个对淑女的古典骑士礼,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略带一种轻浮的帅气。正因为他的奇妙气质,虽然私生活并无可指摘,别人总是下意识觉得他是一位花花公子。
这让伊薇特想起一个生物学名词“贝茨拟态”,意思是某些无毒的生物通过在花纹色彩上模仿有毒生物,让捕食者不敢下口。
“……能给我一些回应吗?一直发呆会让我陷入尴尬。”尤利西斯无奈的说。
“抱歉,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假设。爵士先生要是能保持刚才水平的绅士风度,成为伦敦的大众情人指日可待~”伊薇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