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不见天日的密林中,只有一条被林荫覆盖的小道,路面蜿蜒崎岖坎坷不断,山中多雨泥泞的坑面令不少马车深陷其中,雨后的水蒸气密布在丛林中无法蒸发,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呼吸困难,更有水潭边不断滋生的蚊虫如蜂群般嗡嗡作响,滇军潜行其中,备受其扰,却不知就在她们小路周围深及半腰的高草丛中埋伏着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姜岁骑马在前,环顾四周隐秘的丛林,深邃的眼眸里隐隐露出一丝不安。
突然前面的先锋兵凭空从路面陷落,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里面排列着被削尖了的竹锋,捅穿了先锋兵的胸膛,死的面部狰狞。
突然起来的变故惊扰了姜岁的坐骑,骏马一声嘶啼划破丛林。
“有埋伏!”姜岁深邃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逼人,身边的滇军顿时上前将她重重围在中心保护。
还不等她们做出反应,幽深漆黑的丛林里迅速的射出毒刺,如疾风骤雨暴雨梨花重重的刺入滇军,毒刺淬着苗疆剧毒,即使稍微被划破一点皮肉,都会瞬间皮肤溃烂,脸色乌黑口吐白沫而死,不消片刻,就已经折损了许多滇军性命。
“用盾牌,快!”姜岁指挥着,就在滇军用盾牌做出一道城墙壁垒,阻隔不断袭击而来的毒刺,准备一点点向着毒刺的方向逼近时,对方渐渐偃旗息鼓。
“她们撤了,快追!”姜岁手下的将领大喊着。
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就要猛袭入林。
“别追!”姜岁大喝道:“她们费尽心机就是想引我们进入山林,这里地势狭长,任凭我们人多也捞不到好处,她们就希望我们跟上去,别追了!”
“滇王,我们还没到云下城境内就遭遇伏击,您说这是谁干的?”将领隔着帕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毒刺:“此等剧毒之物,只有生活在滇境内植物才能有,尤其是苗疆,最擅长用毒。”
“不可能。”姜岁盯着毒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