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恭送容妃。”秋姝之行了一个礼。
蓝雪照抿了抿唇,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理了理斗篷,摘下手腕上的铃铛,趁着漆黑的夜色,越过守在帐篷外偷偷打盹的玉致,溜回到了主帐里。
黑漆漆的帐篷里,传来一声稚嫩却不带感情的声音:“办妥了?”
蓝雪照脱下斗篷,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也不敢点灯引人注意,只能凭着习惯缩到软塌边,对着无边黑暗回答:“办妥了,可累死我了。”
忙了大半宿,又被静贵人的鬼魂吓得失魂落魄,他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可惜他做了这么多,却连个床角都摸不着,依旧只能睡在地上。
突然,一巨大的力扯住了他的头发,蓝雪照疼了嘶了一声,吃痛:“你做什么?”
“你见过秋姝之?”月深语气里透着一股冰凉。
蓝雪照听得脖后一凉,只觉得暖烘烘的帐篷一瞬间温度骤降。
“是啊,怎么了?”
月深拽着他的头发,隐藏在黑夜里的杏眼掠过一刺骨寒流。
他身上留有她的味,是她日思夜想的味。
如果不是和她的身子贴的极紧是根本不可能留下这样清晰的味。
月深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疯狂,随后又被理智隐去,在茫茫黑暗中,无人在意的燃起、又无人在意的熄灭,至始至终,这疯狂只有她一人知晓。
她缓缓放开手,眸色幽深:“没什么,睡吧。”
蓝雪照揉着被拽的生疼的头皮,暗骂了她一声暴君,随后累极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冗长又美满的梦,梦里他穿着苗装无忧无虑的穿梭在久违的苗寨,他的阿嘟,他的亲人,还有那个温柔的女人。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声巨大的鼓声惊醒,就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