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姑娘当然是谢府的嫡三小姐。”
环生心疼的话一哽,就说不出来了。
环生拦着她的手,仍然笑着:“三姑娘知道,还是谢谢二姐姐。”
谢菱把玩着那柄簪子,簪头上玉石金粒串成的流苏坠下来,几乎要覆到她挺翘的琼鼻上。
第二日,谢华浓又照样吩咐幼竹,幼竹已是轻车熟路,找到环生,将餐盒递了出去。
幼竹这才拿着东西回来了。
母亲逝后,寻常的珠宝首饰便交给几个女儿保管,其余贵重的便收了起来。
谢菱从小就没娘,想要个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心里憋闷得慌。
环生忍不住走近了两步,听见谢菱低低的声音,像是在与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语:“环生,我真不想被禁足。三日后,城郊河边有千灯节,我想去放灯,听说花灯里的愿望都能实现。”
“会不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我其实有疼我的娘亲,有会哄我的父亲,还有喜欢我、带着我玩踢燕子的兄长姐姐?”
苏杳镜绝不会亏待自己,被罚禁食?不存在的。
谢菱知道自己做的事也不占理,被打也一声不吭,也不还手,但就是死死咬牙不说出把簪子藏在哪里。
但谢华浓不知怎的,还是把她不爱吃的糕点装了一盒子,提着餐盒来了三妹妹房前,无意听到了谢菱和丫鬟的絮语。
环生眼圈红了。以前她恪守本分,从未亲近过侍奉的小姐主子,可这样的三姑娘,真叫人心酸。
谢菱吃着糕点,忽然眼睛瞪圆了,像突然被打扰的猫仔,坐直了身子,反身在垫子底下掏啊掏,最后摸出来一根发簪,才安心地攥在手里不放了。
环生却也笑笑,给她递来一个小东西,是竹篾编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窗外,雨幕依旧淅淅沥沥的不停,谢华浓手里提着一个餐盒,束手放在背后,站在墙根下静默。
谢菱为此第一次跑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