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宽容温和全是赵绵绵想象出来的,真相只不过是徐长索根本就看不起这个家破人亡的虚名郡主,一直懒得搭理她罢了。
谢菱余惧未消,看着方才帮她说了话的谢华浓,便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一般,把对方当成了天大的好人,不在乎谢华浓的几句冷言冷语,反而再次凑了上去,抓住二姐的手,紧握着晃了晃。
榻上的姑娘似乎躺得不爽利,打了个滚,侧身背对着人,褙子卷上来,在腰间凹陷处软软地堆在一处。
但谢菱似乎不清楚。
谢兆寅身上还穿着未换下的官府,面色严肃地背着手,朝着两个女儿走过来。
谢菱紧紧地贴着谢华浓,像是把她当了唯一可遮蔽风雨的靠山,小心翼翼地藏在谢华浓身后。
谢华浓心里很清楚,父亲并不会因为此事责怪自己,而她说句场面话,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谢菱该受的打骂,也少不了。
这样的一副面容,黏着人撒娇的时候,身上的香气又软又甜,哪怕是一向清冷的谢华浓也要迷糊一下。
如今的苏杳镜含着红李核,闭着眼睛吮着玩儿,在脑内面板里看了一圈。
谢兆寅骂着,便有了要动手的意思。
谢府的门楣十分恢弘,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题字威严。
她眼睫颤了颤,脑袋又逐渐地低了下来,挑了条避着人的小路回房。
院墙根下人影一闪,一声怒喝随之传来:“站住!”
谢菱生时,谢夫人身子虚弱,谢菱生下来便资质不全,自幼比他人愚笨一些,她还未足一月,谢夫人因病故去,谢兆寅每日忙碌,哪有时间看顾后院的儿女。
她是嫡女,可是嫡女又如何?谢兆寅与先妻感情甚笃,从未有过其他通房小妾,生下来的四个孩子,个个都是嫡子嫡女,其他院里的小厮婢女,怕是都比谢菱在谢兆寅面前要熟稔些。
所以在最后的时刻,赵绵绵以一种要奉献出自己全部的姿态祈求徐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