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立即起身换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准备出门。
“不烫手么?”霍忱难得表情认真,从他手里把汤碗接过来。
“无论是表情,说话的语气,还是事事要做到完美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对病人总那么耐心,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
他看着两个小孩越走越远,仿佛看见了六岁的霍闻泽和霍以辞,在一个同样雨过天晴的早晨获救,走向朝阳一般的未来。
何俊才严肃的表情顿了一下,又问:“你知不知道他……”
对方在身后默默守护他那么多年,为他无数次涉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犹豫过。
霍忱又在他发梢上蹭了两下。
“我喜欢。”
记时屏幕上的数字还在急剧减少,周昀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说:“控制室里有工具……你最好选把刀,我能有时间告诉你密码……”
奚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说这个。
他站在厨房里,有些失神地盯着锅里翻涌的汤,辛辣温热的雾气缭绕在眼前,驱散了雨夜的冷。
霍忱眼里翻涌起狂暴的怒意,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捏紧了他的脖子。
里面又安静了片刻,霍忱慢悠悠地说:“二十多年,你终于敢承认这一点了。”
还是太冒险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地想,他怎么能放霍忱走?对方是比霍忱自己还了解他发病状态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激他。
奚迟觉得他的态度简直像要去上个普通的夜班,也不知道他是根本就不紧张,还是在哄自己。
奶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焦灼的心情,一直趴在他的胸口,暖融融地贴着他。
奚迟拿了把大伞送他下去,到了一楼还没出门,就感觉到一阵湿冷的风从外面吹进来。
霍忱嗤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奚迟回抱住他,感受到自己臂弯间脊背的颤抖,闻着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