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发现自己已经从工厂里逃了出来,的确是他救了我们。
奚大夫不会是来找我约会的吧?
奚迟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按理说至少会有两个人看守,霍忱身为六岁的孩子,是如何做到从两个成年人手中逃离的,一定历经了千辛万苦。
他有些别扭地开口:其实我今天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奚迟闭着眼睛道。
昨天开完会后,我明明感觉很清醒,不知道怎么忽然失去了意识。霍闻泽面色冷峻,发生了什么事?
霍忱又在他手心轻啄了两下,垂落的睫毛轻眨,然后翻过来顺着他冰凉的手指吻上去,最后印在他白净的手背上,抬起眼望向他。
熟悉的怀抱从背后紧拥着他,呈现出一种与目前的情况十分割裂的温情,让他有种这一刻与现实隔绝了的感觉。
不用。
霍忱又凑近他一寸,眸光明亮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我关起来,锁起来,拷起来……
奚迟微微一愣。
嗯。霍闻泽放轻了声音,我发现自己逃出来后,拼命地跑,居然跑到了高速公路上,不敢随便跟人求助,后来看到一辆写着a市的客车,混了进去,结果那辆车是从a市到你家。
霍野狠狠地愣了一下,接着嘴角疯狂上扬。
接着霍忱牵住了他垂下的手,拉起来靠近自己,用指腹揉了揉他通红的手心,低头在上面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四个人都呆住了,跌坐在地上,被欢庆的花火团团围绕,只有燃烧后的灰烬飘落在他们头上。
奚迟的同事都在感叹。
晚上他们在家煮了火锅,奶糖闻见香味一直凑过来,跳到椅子上往锅里探头,被无情拒绝后,委屈了一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窝在他们俩中间。
画面简直像虔诚的骑士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们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熙攘的声响变得遥远,奚迟放开他,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