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辞抱过挂在他身上的奶糖,在他身边坐下。
奚迟给霍以辞发完消息后,又去拿了笔记本电脑,回病房后坐在桌前打开分析新的一批实验数据,避免了和奚长明相顾无言的尴尬。
他偶尔往奚迟那边看一眼,看到他已经长大成人的背影,不由自主想起来以前坐在桌子前写作业的小不点。
我可以吻你么?
你没有办法和他见面,奚迟抿了抿唇,望着他的眼睛说,因为你就是他。
等就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枫说:我还以为你们昨天会把话说开,然后你顺便问问你男朋友的事呢。
奚迟听见他这么问,心跳骤然一顿,霍以辞专注地看着他,被压抑的感情涨潮一般,倾身靠近他,一个缱绻的吻落在他唇上。
霍以辞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依旧止不住地泛起柔情,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收敛起来,笑容依旧温和有礼。
奚迟点头:你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你们从六岁起得了一种叫分离性身份障碍的疾病。
陈枫心里也明白了,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这也正常,要我是你的话没准也动心,走到后面再看吧。
翻到最后一页,他看了两行,忽然耳朵红了,这一页纸写的全是关于他的内容。
奚迟记得霍以辞说过,霍闻泽悄悄回来过,拼好了他没有完成的模型,应该就是这个。
霍以辞的表情定住了,似乎觉得这很荒唐,又觉得他不会轻易开这种玩笑。
少年也像被定住了一样,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回过神来,左右打量了一番,盯着画作的眼神十分陌生,好像从未看过这幅完成了大半的画,过一会儿弯下腰捡起掉落的笔,在旁边的调色板上搁好。他目光比刚才多了几分锐气,唇角放松的弧度也敛紧了,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能从神态看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奚迟把布偶猫抱起来,好好地顺了顺毛,等到奶糖已经睡了两觉,他收到陈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