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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没有镜子,他只能用手机摄像头照着,但角度不太方便看,等遮完了好像还是差一点。
霍知走进去,正好看见奚迟刚换完衣服。
忽然奚迟清冷的声线响起:霍知,你有什么愿望吗?
奚迟知道他肯定经历了一番挣扎,跟他认真道了谢,然后开始遮盖。
上课之前,大家先统一去更衣室换洗手衣。
谢谢。霍知接过来僵硬地问,多少钱,你去买个新的吧。
他有点不对劲,不就是在奚迟面前脱个衣服,为什么紧张到脸红。
霍知只能跟着他去了换药室,感觉到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他控制不住肌肉绷紧。
即使在其他人格的记忆里,他也很少见到奚迟有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维持着这种心跳的频率直到下了车。
去手术室之前,他只能一边红着耳朵遮脖子上的印子,一边在心里讨伐霍闻泽,以及某个人格。
奚迟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告诉他:是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们的执念得到满足,霍闻泽的状态就会变得稳定。
他捏紧手心,语气生硬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许愿精灵么?
他这个反应,霍知也明白了状况,看着眼前人骤然窜红的耳廓,他心里像被爪子勾了一下似的,别开视线又清了清嗓子:你等我一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人撕下伪装的眼神会是什么样?
霍知差一点脱口喊出:我没有不喜欢你!
两个女同学明显一愣,不明白男生干嘛借这个。
奚迟哑然失笑,走过去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我明白了。
奚迟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略微收紧了些,如果这样的话,对霍闻泽本人的事业和生活显然更好。但是这段时间他和其他人格相处的过程中,他感受到每个人格都是鲜活的,有自己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