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在臂弯间。
他们热情地招呼奚迟进来,转身时奚迟看见霍闻泽母亲的盘发有一缕掉在外面,这对于今天戴了整套首饰,穿着优雅精致的妇人,显然不太和谐,就像打扮时心情很烦乱似的。
奚迟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开过一条静谧无人的路,他们终于抵达了霍家。
同样他以为霍闻泽父母一直在演戏,至少是出于对孩子的愧疚,没想到是迫不得已。
他心里顿时被酸楚填满了,走过去放轻声音道:你别怕,现在这里只有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霍以辞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医生的话他们总要听的。
饭桌上依旧是一派奇异的其乐融融,饭后霍以辞去帮他母亲修整玻璃花房,询问了奚迟,奚迟没有和他一起去。
奚迟怔怔地看着他们,他知道霍以辞说的溺水应该另有原因,但没想到是这样。
霍父霍母听到他的名字,脸色又是控制不住地一变。
角落里的画架上遮着布,桌子上整齐地摆了几本画集,旁边搁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少年时期的霍以辞与父母的合照,阳光笼罩,每个人眉梢都染上了暖意。
霍以辞看出他的尴尬,对他父母道:我带奚迟上楼去看看。
奚迟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想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啊。奚迟有些好奇。
显然不是六岁小朋友的力度,奚迟被他勒得喘不过气,让他不许抱这么紧。
庭院里种满了郁金香,在阳光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中央一座喷泉在空中画出了优雅的弧线,最里面的别墅虽然看起来就有年头了,但不减浪漫与雍容。
奚迟想到霍以辞看见这种场面,有些于心不忍,与他视线对上时,却发觉情况不对。
霍母眼睛通红地看向他:他回来的时候,我是想好好对他的,毕竟以辞已经没了……可是,谁知道他下一秒又变成什么人,做出什么事,半夜醒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