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奚迟的心里很乱,而且,他现在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所有人格的情况,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危险人格。
奚迟从外带纸袋里拿出一盒披萨、又把焗饭、各种小吃和甜点摆在桌子上。
“保密。”霍闻泽声音神神秘秘的。
“回家吧。”奚迟走到他身边,温声道。
陈枫没有停下,霍闻泽的眼神被惊恐占据,双手抱着膝盖,不停地摇着头,眼眶里闪着泪水。仿佛一只被陷阱夹住了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哀求人类。
他来不及思考,站起身疾步走到诊室门口,拉开门对陈枫道:“就先到这里吧。”
霍闻泽翻开了电话手表的盖子,冲他笑了笑,看来已经发现了这个手表可以拍照。
奚迟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的浓雾尽然消散,只有淡淡的温柔,像云层散开时透出的月光。
“你那边噪音有点大,是在看门诊吗?”何俊良问。
陈枫点头,表情严肃起来:“霍闻泽在童年时期,确实遭受过来自父母的长期虐待,身体上的殴打不多,最主要是精神上遭到漠视和厌恶。”
奚迟很意外,那堆玩偶应该是鳄鱼,做得有点夸张,有种哥斯拉的抽象感,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奚迟的脚步停下了,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何俊良笑了:“哦?是在约会啊?”
霍闻泽用力点了下头:“我们是双胞胎,他只比我大几分钟,我才不想当弟弟呢。有一次我爸爸喝醉了,非说我们犯了错,打完他准备打我,他忽然冲上去,就被打了两次,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他是哥哥。”
霍闻泽乖乖伸出手。
第二天早上出发之前,奚迟先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对霍闻泽道:“伸手。”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如果不是最亲的人,怎么会在对方死后,把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他。
“我哥哥。”霍闻泽回答。
奚迟被他蹭得脖子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