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一看见他,便冲到他面前哭诉起来:“医生,晔坤怎么会这样啊,我叫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了,他还能不能好。”
霍以辞会心地一笑:“这就是我制作它的灵感,白玫瑰与蓝鸢尾,纯洁而绝望的爱。”
“很特别。”他评价道,“这种纸我从没见过。”
奚迟后退半步,看着这个昔日妆容精致,趾高气扬的女人,此刻狼狈到头发都散在脸上,多少有些感概。
奚迟低头端详了一下,花束的主花是白玫瑰,月光般清冷皎洁,周围枝叶和淡蓝色的配花为衬,整个作品极为简洁,却像会呼吸。
奚迟微怔,心道他的名字能给人什么想象?
奚迟稍带诧异地抬起头:“是你画的?”
“太好了,我正好要路过济仁医院,现在带给您好吗?”
但和霍闻泽又完全不同,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撑着把透明的大伞,在灰蒙蒙的背景里明亮而温暖。奚迟在原地站住看了他几秒,突然一个奔跑的小朋友撞到了他的腿,沾湿了他的风衣下摆,他只是低头温柔地笑了笑。
意思是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就告诉他到了医院门口。
看他盯着自己的名片,霍以辞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话音刚落,旁边的赵父勃然大怒地冲到他面前:“你再说一遍!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们主任给我叫过来!”
他大学的时候总是泡在图书馆,除了看专业书籍之外,偶尔也翻看书架上的闲书。
“目前患者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他语气如常地说,“后续我们会积极治疗。”
对于任何一个创作者,特别是很高的夸赞,对面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是我自己画的。”
“没有。”奚迟不动声色地把名片装进口袋,先问了别的问题,“你知道送我花的人是谁吗?”
仅仅是十三岁时的惊鸿一瞥,就能使少女用短暂的一生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