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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钻。”
“啊?还没来得及。”护士吓了一跳。
“你的命总是这么好。”
赵晔坤终于像鱼回到了水中,停止抽动平息了下来。
奚迟再听到赵晔坤的消息时,已经是对方父亲砸钱捧了儿子出道,一部部烂片拍不停,他偶尔在广告里看见赵晔坤,不买对方代言的东西就是了。
“怎么回事?”
十七楼,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
就在此时,“咔”地一声,他们四周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奚迟太阳穴一跳,这一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离奇的事情。
“沙沙”的声响摩擦着耳膜,男人全程面无表情,直到所有的纱布都被揭下来后,他眼底忽然闪起悦色,像是闻花香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谢谢。”
赵晔坤刚做过开颅手术的头皮上,满布着蜿蜒绵密的缝线,还在隐隐渗血,任谁看了都要皱眉头。
面对手术巾中央露出来的一片区域,眼前所见就是一块组织,一个器官,一具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他眼帘垂下,最后没有多提什么,只是说:“走吧。”
就像对着玻璃瓶里装的虫子,每次它快要爬到瓶口时,就把它戳落到瓶底,他一次次地把氧气机打开又关掉。
奚迟转身走出手术室,站在洗手池前,冰凉的水柱流下浇在他的手臂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如墨的眼睛也在望着他,像在无声地询问。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放回刀道:“但这样马上就会腐烂的,枉费他的辛苦了,看来只能让它继续留在你身上,好好活着吧。”
脚步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来者也没想隐蔽,一步步走到床边,一只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掀开了淡蓝色的帘子。
莫名丢失的课本,头顶泼下的冷水,砸在他校服衬衫后背的篮球,赵晔坤算是把校园欺凌的常规操作在他身上演示了一整遍。一段时间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