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公司的文件忘在他家,正值周末,他就打算送去霍闻泽办公室,谁知霍闻泽立刻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在地下停车场等就好。他察觉到霍闻泽不想让周围人看见他,但也没深究。
不出一会儿,这间房子霍闻泽生活过的痕迹已经被抹除得差不多了。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洗手台上并排而放的两个刷牙杯,里面牙刷摆放的角度一模一样,位于杯子正一百八十度,刷头朝里。
而后面,还有更复杂的手术等着他们去做。
最后,奚迟走进卫生间,把霍闻泽的毛巾剃须水之类的丢了。
他从前认为,虽然他们两人间存在各种问题,起码在床上没有问题,现在可能连这个都要推翻了。
他一开始以为,匿名发信者会是霍闻泽的“出轨对象”,在向他炫耀,我了解你所不知道的一面哦。
他们不是没有为此生气冷战过,霍闻泽每次道歉解释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去猜忌调查。
“有空的时候,来我家把你的东西拿走。”
这次霍闻泽又消失了一个星期,就算对方不提,他也正准备说分手。
而现在,他觉得对方更像在故意引诱他的好奇心,躲在后面恶作剧般地观察这一切。
换上手术穿的洗手衣,四周空荡无人,奚迟又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但久了之后他实在无法再麻痹自己,傻子也明白,霍闻泽十有八九是在出轨。
在他看来,霍闻泽这种整日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人,和耳骨钉这种东西绝无可能有关系。
她抽了抽鼻子:“奚医生,我才发现你眼睛下面有颗痣。”
难道霍闻泽一直在偷偷吃药?
果然是被听见了。
他们两个没有见过对方任何家人、朋友、同事,可以说完全在彼此的社交圈子隐形。
来人叫潘展阳,是他大学室友,在学校时热衷于各种组织,是他最头疼对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