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添青还是个小孩,她脸上都没完全长开,也不是成熟那一挂的。
沈添青不是公孙芜,时絮对她没救命之恩,但却轻而易举地让她体会到了除了父母外的另一种爱。
她抬眼看天,星星一闪一闪,她离家千万里远,为了弥补谭檀犯下的错。
沈添青咬着嘴唇,“我不爱哭。”
邢东早就习惯沈添青这时不时的毛病,听说她喝醉了,更是无奈。
在即将转场到南方的最后一场戏,是她和时絮共同坐在骆驼上的镜头。要赶夕阳,邢东怕一下拍不好,就早点开拍。
唱了一首武侠电影的插曲。
沈添青退烧后还是休息了一天,和她时不时的生病相比,时絮的身体倒是倍儿好。
她太想被时絮保护了。
在一起的场合,她的目光总是追随时絮。随身携带的相机是大哥送她的,微型相机,她拍了很多时絮的影像,鬼使神差地藏了起来。
“她挺努力的。”
都带上哭腔了。
沈添青啊了一声,隔了一会又嗯了一声。
时絮叹了口气,摄像镜头里的她抬眼,昏黄的夕阳勾勒出她优越的面部线条,又带着似有若无的寂寥,偏偏被尘世笼罩,仿佛被人拉近了红尘。
她笑了一下,又走到桌子前,重新开了瓶酒。
这个人给人很矛盾的感觉,她可以真的融入群体,又可以远离。就像现在,洗了一把脸倚着柱子,就看着人群笑。
邢东喊。
时絮:“可以。”
没人知道。
时絮不说话,沈添青就越发想念她以前嘴巴不停的样子。
导演喝得满脸通红,他到底年纪不大,哪怕工作的时候稳重无比,这个时候也有点热气上头。
“拍江南戏份的时候,有练剑的片段,你可不可以多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