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笑了一声:“什么计划?”
时絮看起来很灿烂,实际上不过是冬雪伴随的一抹转瞬即逝的微阳。
是侥幸。
好不端庄。
“正好蛋黄流心也卖完了,老幸去的时候剩下的最后一个岩溶巧克力夹心也被人买走。”
她想跟时絮一起吃。
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荡起一圈一圈的心语。
偏偏这不是开会。
沈添青刚被雨声抚平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蜡烛照出的光芒微弱,四散灯带的暖黄把对面的人轮廓描了又描,沈添青这个瞬间有很多话想说。
“你还有什么计划?”
怎么可能呢?
沈添青陡然哭出了声。
“我这样你很高兴吗?”
“你从没有怀疑过吗?”
时絮忍不住笑了,她往沈添青那边坐,但没想到沈添青又要推开她,行为推拒,眼神勾引,还要故作严肃地来一句:“等会沉船了。”
她觉得那很郑重,是一辈子的事情,要再三考虑的。
替身是真,包养是真,强上也是真的。
她的解释特别苍白:“我那是……”
下一秒时絮被人堵住了嘴,梅酒的味道太甜,原本的梅子被酒催成了一股独特的味道,盘桓在唇齿。沈添青本来想一决高下,但忘了从开始到现在,从她认识时絮的那一年开始,到时絮重新回来的这一刻,她从来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说什么?”
她甚至会去想,她留学的那几年是什么样的。
时絮:“你害羞什么,你都干得出强上我的事。”
她低着头,看着盘子里那被切了一半的小蛋糕,巧克力散发着甜腻的味道,可是沈添青却觉得好苦。
她也知道今天比较隆重,从头到脚都像是全副武装,只可惜船舱内压根没节目上那么多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