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下得缠绵,途径一家曲苑,观众撑着伞在听一出西厢。
咿咿呀呀的声音跟雨声糅杂,跟嘈杂的热闹混响,像是一场石破天惊的志怪戏文一折。
头顶响起吧嗒吧嗒的声音,船夫用方言吆喝一声:“下雨了。”
沈添青小时候的成绩不错,私立高中压力其实不小,她性格文静,从来不用陈歌妮操心。
时絮点头。
理智拉扯着她,一方面告诉她得偿所愿应该高兴。
时絮观察过,沈添青指导人的时候肢体和语言配合,示范也很专业。
但她今天没卸,跟之前比反而有些精心打扮的感觉。眼神随着眼尾那上挑的一点红,犹如深冬横斜的那一支梅,足够让人感觉到接下来初春的料峭。
是每一次地相拥,每一次温存的温柔和粗暴。
而孟蘅的声音反而更低,但因为常年掐嗲,别人对她的印象都是甜。
时絮松开手,却又把手掌覆在沈添青的手背上,然后抓住。
沈添青不知道的是,她的十三年,是时絮的百年、千年、万年。
这道菜叫雪后新梅,放到桌上的时候让沈添青愣了一下。
她很少有这么呆愣的时候,人前的沈添青导演看上去不好说话,自带一股颓感。女明星的光鲜亮丽她占了一半,剩下的一般是这种独一无二不正能量的气质。
沈添青懊恼地吐出一口气,又猛地喝了一口气,时絮看她直接抄起酒壶,根本来不及阻止。
留学生涯在采访中里一笔带过,时絮都无从听起。
沈添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啊了一声,不解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假如那年我没死,我能跟她有以后吗?
她抓着对方的手指,沈添青眯着眼看,连脖子都红了。
沈添青咬着嘴唇,那双通红的眼看着时絮,不可置信凝在眼里。
是我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