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以随便些,李梦阳却是弘治六年的进士,科场前辈,不容失礼。
“是,原本想把郑旺的事铺陈天下,没想被他快刀乱麻,迅速平息了,张堂主还为此请罪。”
未等徐祯卿接过,手快的顾应祥一把抢过匣子,“我来看看。”取出一本印刷精良的书籍,疑惑地念着上面书名:“太湖新录?”
“督公,那小子双眼带水,命犯桃花,将来娶亲的日子多着呢,您崩为他操心了,咱们还是论论正事吧。”旁边的谷大用真是耐不住了,出言打断。
众黑衣人再度深深拜伏不语。
“婢子不……不知啊。”美莲哆哆嗦嗦哭道,事情变故大出她的意料,她真是不敢把和李凤说的话原本道出。
王鏊与众人相见施礼,环顾一圈道:“东山可在?老夫途中听闻他致仕消息,星夜兼程,难道还是失之交臂?”
************东厂内诸大珰鸟兽四散时,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府上却是高朋满座,朝野名士齐聚,为刚刚到京的吏部侍郎王鏊接风洗尘。
李东阳以文章领袖缙绅,每日朝罢,门生弟子登门谈文论艺,已成惯例,所谓君子群而不党,自不虑小人诋毁。
“老爷,饶了我娘吧,求您开恩,她是无心的……”一旁的蕊儿跟着跪倒磕头求情,只几下子白皙脑门上便青紫一片。
“你……”马永成作势欲起,还是狠狠倒在了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已是深夜,山中枭鸣猿啼,一片黑暗,却无人晓得此时山腹内的一个地下宫殿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两名女子沿着小道从苍茫云雾中走出,亦真亦幻,细语轻声,仿佛瑶池仙子降临凡尘。
“哎呦。”青衣少女呼痛,气鼓鼓道:“你若打伤了弟子,可没人下山打探消息了。”
顾可学击掌赞叹:“衡山居士与昌国兄欲效皮、陆二贤之遗风,令人欣羡。”
“大人……”杜星野凑上前来,一脸愧色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