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他突然很想把节目组的人,甚至把其他看展的人全部赶出去,只留下安安和他,任由她牵他手,不管把他牵往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
“两个!”
沈亦泽腆着脸耍赖。
两人在一组纪实照片前停下。
这是一组拍摄于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农业社区的照片,聚焦于气候变化给当地人民造成的影响。
看到这里,沈亦泽已被图像营造的氛围所触动,他能感受到被摄者的迷茫、彷徨乃至于绝望,心情不禁随之一点点沉下去。
一共四个展厅,分别对应学生组、青少年组、公开组和专业组四个组别。
当然,以他的水准,哪怕是公开组,也纯属打酱油。
超现实流派在国内的确小众,但再小众,只要打定主意想学,又有足够的财力,总能找到老师。
是这样吗,安安?
她正想如实交代,话到嘴边察觉到不妥:今天是和他的约会,怎么能聊别的男人?
意大利人的作品,说明安安没有获奖,只是入围,不过能入围专业组,已经非常厉害了。
“对,现在也还是以人文和自然为主,这几张图片是我留学期间的作品,所以可能风格不太一样。”
他走过去,又是一组国人的作品:《宰羊人》,摄影师:boyuanzhang。
杨九安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逛逛吧。”
他下意识问。
他一口答应。
“对啊,专业组的我都看过了——你快来,看看这张。”
沈亦泽得意一笑:“不是我吹,我虽然拍得不怎么样,审美绝对是一流的,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我审美有多好了。”
这丫头倒挺会玩。
她不太信,超现实流派在国内的摄影圈子属于小众中的小众,别说开班教学,真正懂行的都少之又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