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利是图,是汲汲营营,可他不并不想在宁知星面前展示这一面。
原先放在宁振强肩头的手也不知道是何时用起了力,把他肩上的衣服都抓得皱了起来。
但回过头看到等着自己的小侄女时,再多的想法也放了下来。
宁振涛在家门口蹲着,自打昨天后,他说话都提高了不少音量:“妈等你呢,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早点回来,阿星都累坏了吧?”
这车按人头收费,像是宁知星这样高度的孩子是不收钱的,但要求带人的家长必须得全程抱着,否则只要占位,就得按一个人收钱。
“二叔,我想起来那包了!”宁知星刚刚才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白了,“那包是早上那老爷爷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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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星清醒地坐在摇摇晃晃的客车里,却不觉得发晕。
而另一只手攥得紧紧的是一个容量颇大的斜挎包,颜色是时兴的军绿色,同样是洗得发白,表面上看不到扣子,比包还要显眼的是上头的血色。
由于送得及时,一直到医院时肖爷爷还有反应,医生看到了神情庆幸,只说出血量不小,若是再拖点时间,恐怕就是能到医院也来不及。
“你看看,你三叔这腿,这两天都有点脱皮了,天天踩那泥里,又是挖又是弄的,洗了太多遍……”他这就是无中生有了,他脚上是有一双和村里申请的老胶鞋的,脱皮恐怕得用显微镜才看得出来。
可这才走没两步他就走不动了。
宁振强当时和公安确认过了,肖爷爷的女儿和省里机械厂的领导都在赶来的路上,且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会多加关照,这才把宁知星抱着带走,顺道陪着那借车的人家把车给骑了回去。
“阿星,你……看了就看了,害怕就别看。”宁振强犹豫了下还是没把小侄女托给别人管,他把肖烨和宁知星一道抱上了车,“他吓坏了,你陪陪他。”
再度确认好情况后,宁知星也终于放心,她看向二叔的眼神里全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