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底下那只拖鞋,正在质问她面前那只变得比猫还要大上许多雪白毛球。
姜照一也朝她招手。
姓林中年女人看着底下那女孩儿匆匆忙忙去追“猫”背影,来帮忙亲戚过来喝了口水,不由问她,“那是哪个女娃儿哦?看起来不像你们这儿人啊。”
姜照一才吃了一块鱼肉,闻声不由抬头望他,“地位?我们家还分地位吗?”
“李闻寂……”她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朏朏还在玩自己尾巴,可能也是察觉到了点什么,它一抬头,圆圆眼睛里映出那个年轻男人影子,它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团,又变成了松鼠大小。
吹风机声音掩盖之下,姜照一并没有听到他脚步声,她还在专心地给朏朏吹毛,却不防脑袋上忽然多了一方柔软毛巾。
“李闻寂。”
被搓洗了一顿朏朏有点生无可恋,趴在姜照一腿上任由她用毛巾擦拭它毛发,它刚刚忍不住抖了几下身体,溅了姜照一满脸水珠。
幸好它并不怕吹风机声音,姜照一简单地擦了擦它毛发,然后又用吹风机慢慢地给它吹干。
他就她身后,那么清冽动听一把嗓音:“你不做这些也没关系,它不是一般动物,也并不脆弱。”
姜照一摇头,“不是。”
山野间没有奶茶店,但她说想喝,他就自己做了一杯给她。
“……李闻寂?”
黄昏光影穿过栏杆投在他身上,而他垂着眼睛,翻回了那页被风吹过书页。
双眼皮褶皱收敛,他睫毛纤长漂亮,黄昏光线落在他眼瞳里,透出墨绿色泽。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姜照一放下筷子,已经做好认真听讲准备。
李闻寂将烧热花椒油淋在豆腐上,滋滋声响一颗颗方正滑润豆腐上炸开,再撒上些花椒粉。
“你偷吃我冰淇淋还没关冰箱门!”
山野间纵横田埂里,远处总有些忙碌身影在收割田里晚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