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是想说什么,张口才记起来自己短暂失声事实,她有点着急,在床上站起来,那只手一直拉着他衣袖没松开过。
她满眼惊诧,又试探着在心里问他:“你能听到我想说什么吗?”
“怕什么?我只是让那个凡人产生了一些幻觉,我这个本事对她又造成不了什么实质上伤害,她身上地火当然也就伤不了我,”男人吸了口烟,偏头看身边妻子,“我不也是急着想查出点东西吗?哪知道那凡人太脆弱,被幻觉吓成那副样子。”
此刻两人这样近,
那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风衣,里面衬衫衣领雪白无暇,他发梢有些湿润,像是沾染了山间露水,而那模糊漂浮光亮竟然是他衣袖里流散出来莹光。
“让你们朝雁先生,在旗源县等我。”
她有点笨拙,
“姜照一,我早跟你说过,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走,就难免会陷入这样境况。”
她从枕头边拿起手机,拨通他号码时手指还在发抖。
火光不断吞噬着这座竹楼,被烧断了横梁砸下来,整座楼成了烧焦废墟,掩埋了其中血腥。
凌晨六点时候,山上又下了一场雨。
“姜照一。”
可过了几秒,他却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道陌生,清泠声音:“朝雁先生?”
他也只能将自己从缦胡缨身上找回那一缕本源之息放到她身上,这样也能让她不至于受祝融藤牵制太过,即便他不在她身边,也能暂时保住她性命。
“我只是去换身衣服。”
热气熏染着他眉眼,他仿佛此时才终于有了些兴致,滑下手机接听键。
一个凡人,竟然也能做弥罗大人亲信,他凭什么?
一场雨很快收势,李闻寂再回到姜照一房间里时,便见她躺在床上,已经熟睡。
事到如今,
他衣衫是湿,就连她抓着衣袖也是,姜照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