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霜这一家人。
她还从没来过锦屏古城,这里有好些地方她还没看过,好多吃也没吃过。
“如果我猜得没错……”李闻寂已经走下最后一级阶梯,回过头,却看她嘴巴上沾着一圈儿糖霜芝麻,他忽然停顿。
李闻寂走近那槐树,细看树干上纹理。
“可是夫妻不只是这样。”她稍稍偏了偏头,脸颊有点发红。
可是一抬头,
姜照一手里捧了一碗豆腐脑,豆腐脑很嫩,除了必需调料,里头还加了一点点红彤彤剁椒,和同样剁碎了榨菜,配上炸酥了黄豆,味道极好。
他有点太瘦小了,比同龄孩子要显得孱弱许多,也许他习惯了这样生活,每天关在家里,趴在一扇窗前,静静地听院子里声音,听他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抱他。
居然是因为这个。
天边闪电照见那在夜色里疾行男人年轻俊秀脸,
“你是神仙,”
如果真是瘟疫,那应该就不只是应家人灾难了。
偏偏应天霜因为自己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样子,而从不敢来锦屏,不敢见家人,她当然也不会知道这些。
姜照一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
捧着小橘灯女孩儿抬头望着他,“我们可以一起拍张照吗?”
“是这样,你爸爸妈妈请人看风水,觉得槐树长得不好,让我们来把它清理了。”
她满意地笑起来,“这张就是我们结婚照!”
可每当他说这样话,不论是在她面前,还是在旁人面前,如此坦荡地说她是他妻子时,她都会有点儿晃神。
姜照一坐在客栈楼下乘凉亭子里吃冰粉,对面忽然有人坐下来。
“谢谢您啊爷爷。”姜照一见李闻寂站了起来,便忙对那老先生说道。
老先生见她要走,就在桌上抓了一把酥糖果子塞到她手里,“给我点了这么多,你也总得吃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