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山,只需要一两个小时车程,昨晚睡得太晚,姜照一在车上禁不住又睡了一路。
那图纸上描画了一个半身鳞甲,半身毛发,似鹿似羊异兽。
“姜照一。”
“我知道是先生你拿了灵种,”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等在停车场客栈工作人员认出了登记车牌号,走上前来在车窗外低声询问。
“我知道另一颗灵种下落,我想用它,来同先生做交换,请先生帮我做一件事。”
“嗯。”
几分钟前,他才松开她手,走出几步却没见她跟上来,他回头,才见她站在小巷口,从衣兜里摸出在火锅店拿小饼干,歪着头看一只流浪狗在倒下来蓝色垃圾桶里翻垃圾。
李闻寂声音很平缓。
看着那清凌凌水面,竟也消去了几分夏夜里燥热。
“……等我很久了吗?”她有点不好意思。
身边人转身跑了,道姑才迎上前,“先生,请随我来。”
“先生也瞧见了,外头那些女道士,都是凡人,这虚泽观,是她们。”
推开卧室门,姜照一拖着箱子走出去,才见李闻寂坐在罗汉榻上,一只手端着杯热茶,另一只手则刚好从棋笥里捻了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女人看向身后中年男人,那赫然就是昨夜送请柬人。
走下木廊,咬着串儿走到里面在秋千上坐下来。
姜照一瞬间清醒了许多,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冲进洗手间里洗漱。
“是李先生吗?”
姜照一忙不迭点头,看他转过身朝长廊尽头走去,她回到房间,一下子扑到床上,轩窗外一盆兰草在阳光与轻风里微摆,长叶凝碧如新,她弯着眼睛看了会儿,又拿出手机在客栈微信小程序上点起了午餐。
车在山下停车场停稳,姜照一醒来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右脸抵在安全带上,被压出了一道印子。
她穿着一身绛紫旗袍,头发打理得乌黑发